因为这,宁朝今已经被说了十来分钟,他深深叹了口气,在沙垒道总人口数上又添了两个。经过一番有点复杂的计算,得出成年人需分得1斤2两盐,小孩每个人6两2钱。
有过大米的零失误,庄老长跟另外五人各拿一个秤砣,开始给沙垒道村民称食盐。
拿过一次的人不会再来,就算代为帮忙也会说清楚请其他人作证。即便没人管理秩序,大家也都很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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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风沙县城还算繁华。
除街道两侧的店铺外,街上还有不少挑夫走贩,箩筐里装着一些小巧玩意儿。
赵如眉这身衣裳算旧的了,但一些乞丐头发蓬乱衣物脏乱更是破败不堪。他们缩在墙角或是小巷里,眼神谨慎地注视附近往来的人,就像警惕状态的野猫,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走。
赵如眉一路来到凌宅,期间十字岔路口的纸质铜钱已经被收拾。光看风沙县城明面上的繁华与安定,实在难以想象直辖村落的百姓有多贫苦。
如果说其它街道的路人表现还算正常,那凌宅这一条街上的过路人,恨不得长出八条腿的快步行走动作,就是不明内情的人也看出不对劲了。
赵如眉站在斜对面旁观了大约几分钟,凌宅两扇大门紧闭,连个门童也没,偏就有这种威慑力,吓得附近的路人花容失色。
“这位阿婶,还请等等。”
赵如眉目光在附近路人身上扫视一圈,主动拦下一位约莫五六十岁,面色和蔼又紧张的妇人,温声说明来意:“这凌宅出了什么事,怎么大家都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我受人之托,来凌宅办点事,想不到他们并未开门……”
“哎呦。”
妇人听到这话连忙拍了拍胸膛,确认地问了句:“你真要进去啊?”
“是啊,是关于一批新家具已经做好,还没定下送上门的时间……”赵如眉编起借口来,面不改色。
“别别别。”
妇人当即打断,拽着赵如眉的手臂往小巷走了走,压低声音说:“妹儿,你听婶一句劝,别进去。这凌宅啊,邪门,怕是惹上什么东西了。”
“怎么说?”
赵如眉顺着她的话问。
“就今上午,凌宅里啊……死人了!”妇人脸色发麻说:“我若不是就住在这巷里头,有东西必须要买,我也不会出来。都传遍了,这事还是凌宅里的一个丫鬟受了刺激跑出来亲口说的,当时路过的人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