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赵如眉走到门口,回头又看向众人说:“这些东西没人知道是我拿的,为了避免麻烦,你们不要在外面宣扬这件事。”
“这不就是偷吗?”
一个离赵如眉较近的青年脱口而出,说完后他瞬间遭到了所有人的注视,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他满脸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连忙摇头。
“你小子……哪边的?”
庄老长皮笑肉不笑地将手搭在青年肩膀上,另外几个年纪稍大点的男人也将他围了起来,面色不善。
青年哭丧着脸摇头,试着张嘴解释,结果怎么也张不开。
他都快急哭了。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说的可能不够详细,严谨一些讲,这是我救了人之后获得的一部分报酬。”
赵如眉看着青年,准确的说是看着青年身后那一个掐着青年脖颈的虚影,神色如常道:“库房位置是这宅子里的主人亲自带我去的,说偷不至于,用正大光明的拿来形容更合适。”
“不是,咦?我能说话了?!”
青年想要解释,一张嘴发现能说了,他连忙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说话了,我之前连想都没想过,我可以发誓!大当家我真没有要说您不好的意思啊!”
“我刚才还开不了口,是现在才能说话的,大当家您千万别误会……”青年脸都急红了。
“我知道。”
赵如眉目睹那虚影消散,发现附近的人就连贴着青年的庄老长都没察觉,神色平和说:“若要溯源,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们的,官商勾结欺压百姓,如果没有长年累月的重税,你们现在也该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院子里的众人深以为然。
他们绝大部分都是被税逼得过不下去才跑上了沙垒道,风沙县城里那些人称沙垒道是山匪窝,可笑的是他们包括县衙的人从不反思这些山匪是如何形成的。
得到众人会好好考虑如何处理这批物资的应承,赵如眉靠近土炕倒头就睡。
这一觉赵如眉睡了整整五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