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倾没打算理他,径直走到院外。
沈诉诉在驿馆的花园里拿着一把小金剪子在修剪花枝。
隔着大老远,她只能听到左晨格外高亢的哀嚎声。
“顾南舟,人家只是个半大小孩,你欺负他做什么?”沈诉诉将花丛里的一朵黄色芍药捧了起来,漫不经心说道。
“他要随我回长洲,我拒绝了。”顾长倾在沈诉诉身边坐了下来,他瞧见沈诉诉将这里的杂叶全部修剪干净了。
“一起就一起呗,沈家又不是养不起多一个人。”沈诉诉秉承着白嫖完顾长倾还能再白嫖一个傻小子的理念,对顾长倾说道。
“不。”顾长倾果断拒绝。
他知道,沈诉诉这个人虽然脾气差了些,但多少还是尊老爱幼的,对比她小上许多的人,她倒是罕见的有耐心。
沈诉诉对他说话都没那么温柔!左晨十分可恶。
“你和一个小孩儿较什么劲。”沈诉诉疑惑。
她拍了拍枝头的芍药花,将剪子收了起来:“我们明日出发?”
“嗯。”顾长倾低眸,将沈诉诉手里的金剪子接了过来,妥善放好。
离开寒山县的时候,沈诉诉与顾长倾收到了许多寒山县百姓送来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土特产,还有当季新鲜的瓜果蔬菜,这让顾长倾不得不再安排一辆马车过来装下这些礼品。
魔刀杀人一事,将寒山县百姓闹得人心惶惶,顾长倾一来,几日便将凶手捉拿,寒山县的百姓都很感激他。
沈诉诉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啃着寒山县本地的小甜瓜,她身边坐着顾长倾。
顾长倾手中握着一卷书页,其上写了待联系前朝官员的情报,其中有一人的姓氏颇为熟悉。
苏州刺史梁雪,她的儿子不就是那梁昭吗?
顾长倾想起他和梁昭的过节,感到有些无奈。
沈诉诉自己在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马车外的风景,从不关心顾长倾这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