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雒阳内谁人能让郭嘉如此的恐惧,毫无疑问,当然就是我们的曹司徒,除却曹司徒,郭嘉还从未将他人放在眼里过,可是曹司徒不一样啊,还记得当年,曹司徒发疯了一般的颁发各项政令,当然,那些政令还是不错的,无论是新税令,还是养民令,或者护婴令,运河令,都对如今的大汉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可以说,曹司徒绝对是大汉近期所有司徒里贡献仅次于王符的那一个。
可问题是,这些政令都是由郭嘉去完成的!!
从那时开始,郭嘉心里就对这位曹司徒有了厌恶,痛恨,恐惧,发展到了最后,成为了一个阴影,一个无法遗忘的阴影,郭嘉看着他,脸色都有些苍白,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缓和了些许,冷静啊,郭奉孝,冷静啊,如今不是从前了,自己乃是侍中令,而他只有一个空的三公名衔而已。
“曹公啊?”
“许久不见,可还安康?”
郭嘉拱手拜道,曹操笑着,也是回礼说道:“也算不上很好,身体多疲弱,想要出门,都只能坐车了,气候寒冷,让我都有些走不动路了..早就想要来找奉孝了,奈何,一直都在病榻上,今日身体好了一些,故而前来....”
“那司徒还是要多保重身体啊,这天寒地冻的,就不要出门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歇罢..“,郭嘉认真的说着,曹操看着他,叹息着说道:“看来,奉孝对我还是多有疏远啊,我这番来找你,是有些事情....”
果然!
郭嘉迅速说道:“今日太晚了,我改日再去拜访曹司徒,有什么事情,到时候再说,如何啊?”
“你误会了,奉孝啊,我知道,原先,我的确是让你多有劳累,那都是我的过错,我这次前来,只是想邀请你去我的家里,能够陪我聊一会而已,我也好为以前的事情,向奉孝你道个歉啊。”
“司徒说的什么话啊,道歉是不必的,我自是理解司徒公的,司徒公啊,还是早些回去休歇罢。”
”唉,好罢,好罢,看来奉孝是不想与我寒暄了,那我回去罢...我这身子啊,愈发的虚弱,头痛不减,我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与奉孝叙话的机会了,保重罢,我便告辞了...“,曹操说着,干瘦的手掀开了车帘,步伐缓慢的下了车,朝着自己的马车走了过去,马夫迅速前来,扶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