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康四年,九月
荆南
诸葛亮坐在书房上,荀彧坐在不远处,读着书,显得很是惬意,这些日子里,他虽说是担任荆南刺史,可事情都是诸葛亮在操办,荀彧从不干涉,也就偶尔会提醒诸葛亮一两句,就是这么几句话,也是让诸葛亮学到了很多,故而,诸葛亮对他也是格外的敬重,没有半点出格的地方。
诸葛亮有些恼怒的看着手里的书信,将书信狠狠的丢在了案上,看到诸葛亮这副模样,远处的荀彧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低着头,看起自己手中的书来。
司马孚就坐在诸葛亮的身边,司马孚刚刚到来的时候,诸葛亮也是有些震惊,众人都认为他是司马懿拍出来的内奸,是来打入他们荆南内部的,诸葛亮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对,还是将他留了下来,无论荆北荆南,都是天子之地,无论诸葛司马,都是天子之臣,没有什么内奸之类的说法。
司马孚起初担任县令,做的是相当的不错,诸葛亮看到这年轻人的才能,一路提拔,最后便来到了诸葛亮的身边,担任他的属长史,诸葛亮亲自教导,也是想将这位引入正途,莫要成为他兄长那般的歹人,他们之间也逐渐变得亲近起来。
司马孚看着有些暴躁的诸葛亮,只觉得有些奇怪,他与诸葛亮相识也有一年多了,可是他从未见过诸葛亮如此愤怒的模样,在他看来,诸葛亮一直都是那般的镇静,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从不失态,而且,总是能找到最好的法子来解决,这封书信,怎么将刺史气成了这副模样呢?
诸葛亮皱着眉头,说道:“这厮,实不当...”,正要开骂,却看到一旁的司马孚,强行憋回了剩下的几句言语,司马孚有些疑惑的问道:“诸葛公,书从何处来?”
“自然是从荆北而来...你看看!”
司马孚拿起了书信,看了片刻,原来这正是他兄长司马懿的书信,书信里也只是与诸葛亮寒暄了一番,说了说如今的农事,农事刚刚结束,他也迎来了清闲时日,不过,还要帮着司徒公进行大策,正在为此思索,故而不能亲自来拜见,司马孚看了半天,兄长好像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言语啊?诸葛公怎么就如此的愤怒呢?
看到他还是不明白,诸葛亮这才开口说道:“呵呵,仲达之心,你看不出,也是正常,他这封书信,看似是跟我寒暄,威胁之意,却是藏与寒暄之内...农忙结束了,百姓们如今都是在歇着,他又提到曹司徒开凿运河,需要人手,这意思,不就是说要提议司徒,调我荆北之民,用以开凿之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