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天子的询问,袁尚皱着眉头,看向了一旁的满宠,满宠低着头,双眼紧闭,看起来,是不愿意开口的了,袁尚抬起头,看了看刘熙,刘熙能够看得出,他眼里的茫然,袁尚还是开口说道:“陛下,今日早上,臣从绣衣使者信中得知,有人调换了庙堂资助地方的粮食,以沙粒代替,被司空所看出...”
“丢失的粮草,不计其数,具体数量,唯独司空知晓...在这之前,臣未曾听到过任何相关的信息,陛下..”,袁尚言语有些颤抖,看得出,他非常的担心,陛下会怀疑他的忠诚,刘熙笑了笑,说道:“显甫,你不必如此,朕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的...你是朕亲自提拔到这个位置上的....”
袁尚心里一松,可脸上还是有些羞愧,拱手拜道:“臣打探不力,还望陛下严惩。”
“算了,算了...满君啊,你那里可有什么进展?”,刘熙又问道,满宠却是瞥了一眼身边的袁尚,没有开口,刘熙叹息着说道:“满君啊,显甫与君一般,都是东宫出身,何必如此呢?”
满宠显然是信不过袁尚的,也不肯在袁尚面前言语,袁尚就好像是承受了奇耻大辱一般,面色涨红,站起身来,想要对满宠说些什么,却也没能说出口,他咬着牙,额头上青筋跳跃着,他说道:“陛下,无碍,臣在门外等候!”,说完,便转身离开,刘熙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劝他,袁尚就已经走出了厚德殿。
看到他离去,刘熙无奈的看着满宠,等待着他的解释。
“陛下,并不是我信不过他,只是,此事与袁家有莫大的联系,故而如此...还望陛下恕罪。”,满宠说着,神色极为的肃穆,他说道:“负责押送物资的,包括调动物资,以及整理文案的,所有人都被臣抓到廷尉了,这些人,包括司空长子袁谭,庶子袁买,外甥高干,司徒公之子曹植,兵学的吕蒙...”
“臣审查了许久...吕蒙的确是不知情的...他昨日方才得知自己要运送物资,而这一点,是公孙瓒将军与司空吩咐的,我经过了调查,又亲自去拜见了公孙将军,公孙将军言之吕蒙的事乃是陛下所派,还有陛下的诏令,故而,此人的确是昨日方才知情,一夜之内,他绝对没有办法做出这些事情...”
“而他负责的军械,也是这些人里最为完好的,粮草之类也少有贪墨....”
满宠又说道:“不过,陛下,吕蒙言,他昨日得知,今日一早便前往马车那里,亲自盯着,如此可知,物资大概是在昨日之前被换掉的,在之前,粮草全部都在司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