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就是站在云端顶峰的王者，带着一种漠视的目光俯视着地上的芸芸众生，高不可攀，尊贵耀眼。
三人良久对视，明明才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却让妖天温两人觉得她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宛若与她之间横着一道无法逾越的沟渠。
这种感觉不止让他们不安甚至让他们讨厌，没等妖雪冶有所反应，两人动作出乎意料的一致，齐齐站在她的身边拽着她的手臂，笑得安然。
云酿度数极高，没过一会，就连酒量惊人的妖天温都感到微醉，妖若裕则早就躺在一边，睡梦中的他入鬓的双眉由始至终都纠结成一团，嘴里还不断呢喃着。
“你后悔吗？”看着就连梦里都睡不安稳的妖若裕，妖雪冶偶尔闪过银芒的瞳仁淡淡的扫向妖天温。
闻言，妖天温成熟的妖媚俊颜难得的浮现出了丝丝迷茫。后悔？不可否认，自从听到珍贵妃逝世的消息，他确实有过几分愧疚。
可是，后悔吗？
不！他可以确切的说，他没有后悔过！一切害过萍儿的人他绝不放过！就连那几分愧疚也在想起萍儿的那一刻消散得干干净净。
妖雪冶看着他眼底还残留的几分刺骨恨意，已经知道他的答案是什么。清冷的雪颜微抬，将那轮明月印在眸中：“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是无辜的？”
不用多说妖天温也知道她口中的那人是谁，不敢置信的神色在美眸晕开。他本以为对一个很可能是杀害自己母亲的仇人，她会和他一样对珍贵妃怨恨到极点，甚至在她死后会感到无比的快意，却万万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一时间，妖天温俊脸上的迷茫之色再次浓郁了几分，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渐渐浮现。
“夜深了！”妖雪冶冷冷的三个字打断了妖天温的回忆，转身抱起妖若裕朝边上的屋内走去。临走时，低头无声的看了眼怀里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少年，一向无波的绿眸悄然荡开些许察觉不到的波澜。
妖天温失魂落魄的走回寝殿，妖雪冶的那句话不断回响在耳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