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给鄙视了,韩瑞mō了mō鼻子,何尝看不出来,半大小子分明是故意的,看不起自己这个“卑微的信使”,不与小孩计较,韩瑞轻微一笑,也没有挑明。
“杰儿,在客人面前,不得胡闹。”陶卓然人老,心中却不糊涂,轻斥了下小孙儿,和声说道:“下去找兄长玩耍吧。”
“小公子家传渊博,画作必定不同凡响,也不知在下是否有荣幸观赏。”韩瑞微笑说道,给了一个台阶。
“小小顽童,涂鸦之作罢了。”陶卓然谦虚道。
半大小子却不满意了,撒娇道:“阿翁,才不是,我费了几日功夫才完成的,很有深意,谢先生见了,也都称好,不信你看。”
说罢,半大小子连忙展开手中的画卷,展示给两人看。
韩瑞凑近轻看,画中,简陋的房里,坐着一个雍容慈祥,衣饰朴素的fù人,手拿剪刀,剪下一络长发,房外却是两个男子在松下盘坐,谈笑风生的模样。
图画的笔法还算可以,线条流畅,然而显得十分生嫩,不过想到画作出于十二三岁小孩之手,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立意极为深远,掩盖了其中的不足。
如果了解陶家的传承,自然明白,这是幅陶母剪发图,说的是当年,陶侃家贫,有好友来访,却无心款待,最后还是陶母湛氏,剪下自己的长发换钱,置办酒菜待客。
这是流芳百世的故事,陶家子孙,肯定不会忘记,即使与寿庆挨不上关系,但是小孙儿画图送给自己,陶卓然自然心情愉快,笑赞不已。
当然,作为客人,韩瑞也不会那么不知趣,挑小孩笔法的病,而是拣好话来说,微笑附和起来。
“小哥莫要赞了。”陶卓然笑道:“小孩子不能多夸,免得骄傲自满,忘乎所以。”
“怎会,小公子天资聪明,日后非是池中之物。”韩瑞笑道,反正好话也不uā钱,为什么不说,至少没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