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怀海和尚沉默无语,脸上露出戚苦之色。
韩瑞有些不忍,安慰说道:“怀海大师,你不用担心,其实在我看来,陛下此举,无非是一番告诫而已,并什么什么特别的含义。”
反正,以李世民的英明,只要那些和尚,专心研习佛法,不要干脆皇权朝政,肯定不会花心思对付他们,毕竟平衡才是王道,消灭了佛家,道门独大,太平道就是前车之鉴,恐怕也不是李世民愿意看到的事情。
“希望如此。”怀海和尚不抱多少信心,轻声道:“韩施主……”
“咳,怀海大师,过几天,我要去越州办点事。”
知道怀海和尚要说什么,韩瑞抢先说道:“能不能和我说说,当地的风土人情啊。”
阿弥陀佛,怀海和尚心中轻叹,勉强提神,认真叙说越州的基本情况。
叙谈良久,了解一些情况,不给怀海和尚开口的机会,韩瑞也就告辞了,怀海和尚颇为无奈,起身相送,来到山门下,望着韩瑞远去的身影,心中惆怅。
“痴儿,仍然参悟不透吗。”智云和尚轻步而来,眼睛充满了怜悯。
怀海和尚低头行礼,闷声道:“请主持教诲。”
“天台山国清寺隐僧寒山禅师,曾问拾得禅师,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厌我、骗我,如何处之?”智云和尚淡然说道:“拾得禅师回答,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阿弥陀佛。”怀海和尚隐约有些领悟。
智云和尚又问:“怀海,你可知道,为何修行多年,却仍然不能得道吗?”
“弟子不知,望主持指点迷津。”怀海和尚惭愧,又带着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