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怀海和尚苦笑了下,叹气道:“韩施主,一如既往,言辞锋利,和尚惭愧,奔走两年,却越加觉得自己无知浅薄,只得回来,继续潜心修行。”
“好呀。”韩瑞笑道:“能够知道自己的不足,何尝不是一种进步。”
“韩施主真是慧根天成。”怀海和尚赞叹道:“教诲之语,与主持如出一辙。”
得,韩瑞暗怨自己多嘴,这和尚,多半又要规劝自己去出家为僧了。
没想,怀海和尚并没有打蛇随棍上,而是笑了笑,邀请道:“韩施主,相逢不如偶遇,能否到栖灵寺一叙?”
这两年来,听村民说,栖灵寺的和尚,时常过来施道,开坛说法,帮忙干活,甚至修桥铺路,也有他们的份,韩瑞不得不承情,犹豫了下,抹不开情面拒绝,回头对郑淖约说道:“我和他聊会,你们先回去吧。”
郑淖约微微点头,伸手给韩瑞整理了下衣裳,吩咐仆役拿伞来。
“要不,一起去走走?”韩瑞提议道,准备以女眷、儿子,打消怀海和尚的念头。
郑淖约轻轻摇头,微笑道:“不合适,况且夫君也知道,我和希音妹妹,不信佛。”
“也是。”韩瑞醒悟,打伞下车,挥手道:“夫人放心,我不会受和尚的鼓惑出家的。”
与其说,这是在真情告白,不如说,是讲给怀海和尚听的。郑淖约展颜轻笑,纤手微挥,马车悠悠,轻轻向山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