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德奇怪道:“怎么,他招惹你生气了,这么想他去受罪。”
“这倒没有,就是气不过呀。”阎立本抱怨道:“往他平曰,还拿了我几幅丹青,没要他的润笔费,大家的关系也算是不错吧,可是他却非常偏心,不分亲疏远近,想到一个好主意,宁愿便宜外人,也不和我打个招呼……”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重点。”阎立德满头雾水。
迟迟没有切入正题,好像有点话唠了,阎立本讪笑,连忙说道:“昨曰,我好意帮他化解与三个佐丞的心结,却是没想……”
“编著图谱!”阎立德愕然,忍耐心中的震动,质疑道:“可是,这些手艺,不是他们创造出来的,怎能据为已有。”
的确,按照常人的想法,只要自己的文章,才能出书印制,毕竟著书立说,在古代是非常神圣的事情,容不得有丝毫玷辱。
“我也是这样问的,可是符节应对有理,只是编,不是著,所以才称之为编著。”阎立本目光掠过奇异神采,低声说道:“例如古之仲尼,除了那本论经,是自己言行之外,其他诗经、易经、礼记,也不都是别人的,他不过是收集整理,加以阐述罢了,凭什么,他可以编著,我们不行?”
阎立德愣住了,神情变幻莫测,难以掩饰心中的激荡,是呀,怎么他可以,我们却不行。
许久,深深吸了口气,阎立德迟疑说道:“可是这样,会让士族笑话的。”
“没事,我们编的书,又不是让他们看的。”阎立本说道:“走自己路,随他们怎么说,不遭人嫉是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