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瑞应声,随之在阎立本的带领下,来到中校署,就在将作监的南侧,新任主官上任的消息,在有心人的传播下,很快就传遍了中校署各级官吏,现在见到阎立本身边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立即明白韩瑞的身份。
说句实在话,除了三个有望接任中校令的佐官,中校署的监作、府史典事,对于调任,空降而来的韩瑞,心里也没有多少抵触情绪,毕竟,他们只是吏,没有官身品佚,根本没有任何希望,接任中校令之职,就是算佐官升上去,空缺的位置,也轮不到他们。
没有利害关系,自然谈不上赞成反对,所以见到韩瑞,热情之中,带着疏远,就像普通的下属见到上官的反应,反应十分平常,当然,这是表面现象,至于他们心里,是什么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套词,阎立本就走了,毕竟是韩瑞接任中校令,表明自己的态度,已经非常给情面,总不能连事情,都要帮助处理吧,若是连小小的场面,也应付不了,那么再是抬举,也没有用处。
礼送阎立本而去,韩瑞返回,见到这些心思各异的属下,心中有几分迎接挑战的兴奋,在秘书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因为在那里,或许都是文人的关系,著作郎、秘书郎、校书郎、正字,各级官员的从属情况,分得不是太过明显。
而且彼此之间,关系熟悉,经常饮酒同乐,也摆不起架子,有事多是请求帮忙的语气,连带书吏,都有几分散漫,不像将作监,在中校署之中,韩瑞就是主官,理论上来说,各级官吏都要听从他的指令行事,然而实际上,就要看他的手段怎样了。
“韩中校,有什么吩咐?”
中校令之下,有丞三人,监作四人,有府五人,史十人,典事十八人,印证了那句古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签押房,议事厅堂,办公衙房,一律不缺,现在,众人就在议事厅中,一帮官吏,重新拜见韩瑞之后,三个佐官,自然而然的,请示起来。
目光打量,发现这些人,一个个表情正常,看出不丝毫的端倪,估计是商量好了,不动声色的给自己来个下马威,新官上任的,连官吏姓名,都没有记全,能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