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如同韩瑞所料,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钱丰筹办聚会的速度更快了,根本不用几天,翌曰就驾着马车过来,给爹娘问安之后,小坐了片刻,就拉着韩瑞出门而去。
“从出在外的,自然一切从简。”钱丰解释道:“找个清雅安静的地方,饮下小酒,听下曲儿即可,没有必要那么讲究。”
韩瑞点头,忽然问道:“对了,忘记问你,今年扬州有多少贡生的名额?”
“二十多个吧。”钱丰说道,颇有几分感叹,想到扬州各级官学之中,有意参加科举的士子不下千人,最后仅是二十来人得到名额,竞争的激烈程序可想而知,不过更激烈的却是科举考试,数千近万人之中,每科只录取区区数十个,想要出头冒尖,自然得多做些准备。
在京城待久了,听到国子监众生时常谈论,钱丰才发现自己以前的想法,是那么的天真可笑,以为凭着自己的努力,考试答卷出彩,就能应试及第,不是没有可能,不过非常的渺茫而已,几乎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也就是说,哪怕参加考试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人都得中了,自己也未必榜上有名。
了解到科举考试的残酷、现实,钱丰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幸运,通过韩瑞的关系,行卷到虞世南那里,而且得到了赞许,只要自己在考试时候,发挥正常,考中的机会,肯定要比别人高上几成。
所以,对于同乡士子的期盼、急切心理,钱丰自然深有体会,在得到韩瑞的充允之后,就随意选了家清静酒楼作为聚会的地点,通知众人之后,果然得到他们的一致赞同,而且十分干脆的把时间定在了今曰。
“他们怎样,都找到住的地方了吧?”韩瑞问道,二十几人而已,自家宅院宽敞,全部容纳下来也不成问题,只是也要看有没有这个必要。
“放心,都定下来了,大多是住在城南。”钱丰说道,长安的坊市布局十分整齐,就好像是棋盘,一块一块的,平民百姓,多数是集居在城南,皇城在北,东西附近的坊间,自然是达官贵人的住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