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悄然浮现欣慰笑容,稍稍敛熄,韩晦和声道:“郎君放心,只要再服一次药汤,待身子好些,就不用饮用了。”
所谓一而再,再而三,分明是在哄小孩,韩瑞下意识地撇嘴,突然醒悟过来,在他人的眼中,自己不是小孩又是什么。
察觉不出韩瑞的心思,站了起来,韩晦微笑道:“郎君,才饮了药汤,先休息片刻吧,我再去寻医者来为你复诊。”
可能是药效发挥了作用,韩瑞觉得脑袋有些昏沉,轻轻点头,合上眼睛,似乎要睡了过去,韩晦轻步退出,穿妥屐鞋,小心挪合房门,悄然无声而去。
房中,韩瑞睁开眼睛,长长叹气,心事重重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困意,无论是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然身在大唐贞观年间,恐怕也睡不踏实吧。
我有一个梦想,自己是地主家少爷,家有良田千亩,黄金万两,终曰无所事事,最大的乐趣,就是带着一帮狗腿子上街调戏良家少女!
不经意间,往昔与好友打趣的笑语在脑中掠过,韩瑞心中苦笑,从记忆中了解,或许是冥冥中的天意,自己附体的少年也叫韩瑞,家中殷实,固然没有万两黄金,不过良田千亩还是有的,也算是乡里排上名号的小地主。
以韩家的资产,只要不挥霍败家,锦衣玉食谈不上,却也不愁吃喝,终曰无所事事,十分正常,期待已久的梦想就要实现了,韩瑞却没有丝毫欢喜,想到少年是因为父母相继去世,幽思成疾,让他穿越附身了,颇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