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歇惊喜道:“令尹的意思是……”
昭阳拍了拍黄歇的手,叹道:“唉,我老了,朝中不能只有靳尚这样的人。我会尽量说服大王,让屈子尽早回朝。”
黄歇长揖到底。知道这个老人虽然曾经贪势弄权、刚愎自用过,但却不是靳尚之流,一旦他明白了真正的危机。便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当下百感交集,最终只说得一句:“多谢令尹。”
昭阳走进章华台时,楚王槐正展开了秦人递交的国书审看,见昭阳到来,忙让人扶他坐下,问道:“令尹。您看此事如何决断?”
昭阳颤巍巍地说:“大王,但不知这国书写的是什么?”
楚王槐道:“秦王的信上说,秦楚本为兄弟之邦。黄棘会盟出自诚意。但太子杀死秦国重臣而潜逃,伐楚只为朝臣愤怒难平。如今他已经劝服朝臣,欲与寡人在武关会盟,再订盟约。”
昭阳大惊:“大王。万万不可秦人狡诈。黄棘会盟,在秦楚中界之地,当日秦国元气未复,大王拥兵往返,自无危险。如今武关已入秦境,且秦国今日已经恢复元气,若是大王入了秦国,只怕将有不测”
靳尚却在一边劝道:“这次本来就是我们楚国理亏在先。幸而秦王母子一力周旋,这才能够重订盟约。如果大王不去。岂不是说我们楚人心虚?那时候和秦国的关系可真是不可收拾了。”
昭阳惊诧地看着靳尚,想不到这个人竟然敢反驳他,一时大怒,举起手中的鸠杖打向靳尚:“住口我看你是收了秦人的贿赂,才不把大王的安危放在心上秦人向来无信,大王,可还记得当年张仪三番五次来骗我楚国,秦国乃是虎狼之邦,素有吞并诸侯的野心。他们反复无常,绝无诚信可言。臣以为,大王不可去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