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槐长叹一声:“此事也许尚有可挽回的余地。靳尚,你去秦国,跟秦人解释一下。秦楚素来交好,太子之事,实是事出意外,若能够转圜,寡人不惜代价。”
郑袖一甩袖子,哭道:“还解释什么?分明是太子闯的祸。太子身为质子私逃回国,这才导致弥天大祸,如今只要把太子送回去就行了。”
靳尚得了秦人私下的信息,心中计较已定,只是这场戏却要做得十足,才能如愿。当下只抹了把汗,道:“夫人,秦国既然宣战。这事情就已经闹大了,光是把太子献出去是解决不了的。”
郑袖顿足道:“那他们还要什么?哎呀,可怜我子兰婚事在即,却遇上这种事儿,这教他怎么办,怎么办啊?他怎么会摊上如此无良无能的兄长?细想一想,真是叫人肝肠寸断啊。”
楚王槐只得安慰她道:“好了好了。寡人必不会让你吃亏。”转问:“靳大夫,秦人是什么意思?”
靳尚赔笑道:“秦国使臣说,太后一直从中斡旋。想保住秦楚联盟。可是秦国朝臣不太相信楚国的诚意,而且太子自到咸阳,一直不肯表现出与秦国的友善来,所以秦国君臣对秦楚联盟有些猜忌。太后也已经尽力了。无奈此事还得我们楚国的配合。太后的意思。最好能够让两国国君再行会盟一次,解释清楚误会,也省得被人从中做手脚。”
楚王槐一怔,顿时沉吟。
郑袖拉着楚王槐撒娇道:“大王,大王,怎么办啊……”
楚王槐长叹一声道:“这个逆子虽然诸事不成,但终究是寡人的儿子,说不得。寡人也只有为他收拾残局了。”
郑袖大急:“那就这样放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