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渐台,楚威后倚着贴饰凤鸟金箔的妆台,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玳瑁小心翼翼地为她捶着肩头道:“威后,您要好生珍重啊!”
楚威后长叹了一口气,却是苦笑一声道:“威后、威后,我终于不再是小君,而是君王的母后了吗?”她转过身去,面对铜镜,轻抚着镜子中自己的面容,无限唏嘘道:“一个女子,终于熬到称呼中前面加了丈夫的谥号,这一生算是再也没有人压在我的头上了。可是我却容貌已逝,这一生也算是走到了尽头了。”她一挥手忽然将铜镜头扫落在地,恨恨地道:“可我的容貌已逝,那贱人、那贱人却居然还能、还能……”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玳瑁知其已经气得不轻,却也不敢说话,只是一昧劝慰。最终楚威后切齿道:“把那贱人给我带上来!”
玳瑁应了一声,便让寺人披将向氏带了上来。
向氏脸色苍白,身形单薄如飘絮般,进来便扑在地下,不敢抬头。
楚威后喝道:“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