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不还是贪生怕死”刘粲在后面听着听着不齿,“当初此人若非贪生怕死,又如何能出卖了汉家皇帝,若不是他,皇帝不死,我父子何以至此?更可恨的,这人最后还投降了那石勒,可惜啊,便是石勒也不敢得罪陈氏”
这边话音落下,那边陈止已经走到了几人的跟前,他的目光在父子二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到了赵染身上。
“你不是李靖,我亦非李渊,这有用之身的说法,便就免了吧。”陈止说着,指了指了那闪烁着寒芒的长刀,“今日让你与刘聪、刘粲一同上路,亦是便宜了你,不用多受活罪。”
赵染又非穿越之人,哪里知道几百年后的典故,只是他却从陈止的话中听出了自己必死无疑的意思,这脸色也略略苍白,再也无法维持那股子劲儿了。
“征北将军……”刘聪则瞅准机会,再次开口,无非还是求饶的那一套。
“无需如此,”陈止根本不等对方把说出来,就摆摆手,“你也是做过一国之君的,这最后关头何必如此?我若是今日放过你,又何必兴起大军攻破匈奴?你与刘粲,便安心上路,留下全尸,我亦可葬之。这些年因为你们胡作非为,不知多少百姓死于非命,他们可是连个葬身之地都无,你们该知足了。”
从哪话中听出了决绝的刘聪,顿时脸白如纸,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为何陈止一定要杀了自己,这看起来并无多大用处,或者的匈奴国主或许有麻烦,但这么郑重鸩杀,更会带来隐患。
“时候不早了,”陈止这时看了一眼天空,收回目光,就对身边的几个兵卒说道,“送几位上路吧。”
“诺”
兵卒闻言,抓着三人,就朝前面拖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