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法闻言一愣。
那太常博士荀井,忽然说道:“一面而已,有待后观,这位新晋太乐令,到底是不是个能人,得等些时日才能看出来,但这次大鸿胪之举,确实有些意外,不得不多想一二,明堂你得多留个心,此事本就繁杂,若是你一人负责,或许还好,添上那陈太乐,反而令事情更加复杂,说不定要出乱子,做不成事啊。”
“这……”嵇法张口欲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也有消息渠道,听得众人一说,觉得也有可能,这心里不由有些懊恼。
莫非,这本来是个好事,因为加上了陈止,就要弄巧成拙,反倒做不成了?
太史令欧阳功亦道:“其实我亦有此担心,但到不是因为陈太乐和匈奴之间的关系,实乃担忧他那些从属,诸位也知道,自从太乐令悬置,那里所集吏胥多劣,若是他们辅佐,就是算是陈入梦之才,怕也要被拖累,难以施展。”
正当这位年轻官吏心中纠结之时,
而那荀井又道:“凡事当未雨绸缪,当务之急,还是太常上卿所言之事,若不理清,临近关头,那是要出乱子的,若是能做好万全准备,就算陈太乐那边出了问题,亦可补救。”
“荀老言之有理。”
这荀井的威望、地位明显非同一般,他一开口,其他人纷纷附和。
另一边,陈止在来时领路的两名吏胥的带领下,穿过庭院,来到了一处独院。
说是独院,其实布置的颇有讲究,后面与太常府相连,以长廊相通,前面则是独门对街,开门出去,就是大道,能看到百姓行走。
从这条街朝院中看去,那就是一座衙门。
这里也是陈止今后署理公务的地方,为太乐署,乃是太乐令的直属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