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杨县令怎么处置这件事,是上报给郡中,还是干脆就断在这里?”
刘仰跟着胥吏朝衙门里走去,心里却反复思量着这次的麻烦。
“王弥的事可不是小事,这人眼光手段都不缺,更懂得抓住时机,当时羯匪作乱,青州兵马北上,被王弥抓住青徐兵力空虚的机会作乱,虽然最终平息了乱局,可他逃得了性命,现在又派出细做来我彭城,难保不是又有了劫掠的念头。”
眼下,最让刘仰烦心的莫过此事了,自从下面将事情传上来,刘仰就上下奔走,为了这事废了不少脑筋。
“那王弥虽说困守山林,但据说手下还有上万兵马,就算有所夸张,但肯定不是彭城一地能对付的,几大家族的产业都在彭城,跑不了,如果因为一个细做惹恼了他,得不偿失,可这奸细也不能不处理,不然事后有人传出消息,让朝廷知道了,可就是不小的罪名,所以周添果断处决的做法,算不上错,虽然有些瑕疵,可那个奸细毕竟只是个家奴,也有借口搪塞。”
这么想着,他来到了后衙,有三两同僚聚在这里,那位杨县令杨永坐在最里面,面色略显阴沉。
他一见刘仰,就哼了一声。
刘仰会意,赶紧躬身道:“上官,这次是属下失察,连贼人的细作都没有发现,还望上官责罚。”
“就咱们几个人,就不要说这些了,”杨永一挥手,叫着刘仰的字,“伸望啊,这次不能怪你,本官也知道你平时恪尽职守,但是这个事处理的有些武断,那个奸细不该草草了结,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件事我先压下来,我已经让族中长辈帮忙,等都城消息传来,再依情况行事吧。”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几人,包括刘仰在内,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也知道这位县令背后的家族,也是有些能量的,本来这件事就处理的果断,免除了一些后患,别看县令在那责怪“武断”,但只是场面话,总不能说杀的好吧,所以后面那段话才是关键。
说完了处理结果,杨永又道:“还有那个周添,这件事他处理的太毛糙,听说最近的几个贼案,他处置的都不太好?这可不行,得督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