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奥尔里多没想搭理盛亚维。之所以不让盛亚维说话,就是因为奥尔里多知道自家逆徒鬼精鬼精的。要是让她开口了,说不定最后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今儿不训诫她个够,不定哪天她会张狂到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盛亚维锲而不舍的比划,嘴型、动作越来越夸张,还是让奥尔里多分心注意到了...
这一注意,奥尔里多的‘教诲’就是一顿,掐着盛亚维脸蛋的大手松了一丝,真的只是一丝。
他们奥秘法师的传承法袍,日曜法袍,终究是奥尔里多的一块心病,就跟一个月之前,盛亚维将月沉耳扣取下给他过目时一样,奥尔里多一认出月沉耳扣,就忍不住喜形于色了,奥尔里多扣下耳扣,翻来覆去研究了两天,才开始为盛亚维准备晋阶法阵,如此反应,便能看出奥尔里多的在意程度。
而日曜法袍,在奥尔里多心里是比月沉耳扣更让他无法忽视的存在,更大的心结——不然他也不会一见到玛金、玛索的魂体就那么激动了。
年少轻狂的时期,败尽敌手,自以为举世无双的少年天才,却在一个不起眼的偏远小村子首尝失利,被两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好一通戏耍,最后还一无所获、失望而归,这样的经历让一个骄傲的少年怎能不惦记?比如奥尔里多,就惦记了一辈子——自以为,那将是无法完成的遗憾。
多年的夙愿马上就可以被自己的不孝弟子完成了...他是不是该先暂时放这劣徒一马,等见了日曜法袍后再跟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