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酒厂百年历史,光是那老窖池的价值就不能以钱来论,信用社不愿意接受窖池的估价,那是因为他们不懂这个,现在那些小酒厂,有几个真正有自家窖池的?全都靠酒精勾兑!有老窖池,酿出来的酒,才是真正的酒!”
“婵姐,你这个说法倒是和沙正阳说的一模一样呢,上次我听他和爸说,也是说老窖池是整个红旗酒厂最有价值的,信用社看不上窖池那是睁眼瞎!小沙说,一般的酒厂做大容易,要做强,没有厚重的历史底蕴不行,而老窖池就是一家酒厂的历史底蕴。”田静忙着插话道。
“哦?”宁月婵颇为讶异,她没想到沙正阳居然看得到这一点,这一点是昔日酒厂的老技师和她说起窖池这么多年一直养着,不能停的缘故,就是因为窖池只要不断,就能持续不断的培育出酒的魂魄,“真的?”
宁月婵有些不相信,那家伙油头粉面,纯粹就是一个玩笔杆子的学生,怎么可能懂得起这个?
“这难道还有假?我和我爸当时都在呢。”高柏山连忙接上话:“正阳和婵姐你说的如出一辙呢,我和我爸都听得将信将疑,他也和杨书记说过,看来你们俩是很有共同语言呢。”
宁月婵迟疑了一下,她当然知道高柏山来的目的,事实上在村上高长松就和她谈过了,但是她没有接话头。
当村妇女主任,她当然要听书记的,但是酒厂却是另一码事儿,她现在也没有拿酒厂的工资,当然可以不理。
“月婵姐,可能你对正阳有些误会,其实他才来时,我爸和我也都不太看好他,我爸甚至还让他坐了两天冷板凳,但是接触了这一段时间,我们才觉得他是真有点儿本事,难怪能给县长当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