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阴沉地沉下脸,不睁开眼睛地低语:“你是个姑娘!”别扭的语气像是替我在尴尬,像是在说你一个姑娘家整天问我要不要小解。
“我也是个大夫!”我厉声地说,他面色一怔,我双手环胸,“你现在等于瘫痪了,我既然救了你,就要对你负责到底,不问你吃饭喝水撒尿,我还能问什么?难道问你家里有几口人?养了几头猪?娶了几个小妾,生了几个娃?”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没有看向我,但我能感觉到他眼角的余光落在我的身上,虽然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他的目光之中,却是像在深省着什么。
我白他一眼:“要去快去。我给你把风,今天能起来吗?”
他点点头。
我看他一眼,出了营帐,今天对我们的看守比昨天松了许多,门口都没有士兵,来来去去的士兵都是忙着搬运伤病和战场上的器械,以及押俘虏回来。
黑压压的俘虏也有上千人。最前面的从盔甲上来看。还是个将士!如果叫殷刹出来,没准能认识。
那些将士威武不屈地走在前面,啐着口水:“呸!卑鄙小人!”
我看了看。想了想,转身回营帐内,殷刹正一跳一跳回到床上,我惊讶看他:“你还真能起来。你什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