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看他:“你怎么不喝啊,你需要补充体力!”
他一脸郁闷地拧紧双眉,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开启,吐出了一个字:“烫。”
我一愣,心烦看他:“你事儿真多!”
他的脸更加阴沉,像是对我已经极其忍耐。
我白他一眼,拿起粥碗吹了很久,塞到他嘴边,然后用身体挡住他的脸。看忙碌着到底士兵。
“呼噜噜噜。”身后传来喝粥的声音,他的恢复速度较常人而言,还是神奇的,一般像他这样的重伤,应该三天都没说话的力气。
正喝着,我们整辆车忽然动了,原来是士兵将我们推开。空出的场地开始搭更大的营帐。有士兵抱着草席匆匆而来,迅速在还没支起的营帐里铺上草席,这是……伤员的营帐。
我立刻转身拿起殷刹已经喝空的碗:“还有什么事快说。过会儿有伤兵来了。”
殷刹闭着眼睛不说话,他面无表情的脸配上他没什么血色,更像死人一分。
“你在跟谁说话啊。”钱伍长忽然从我车边经过,手里是黑乎乎的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