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实验部队对一队的拖延并没有给天灾分部基地太多时间来备战,一方面要指挥天灾军对付乾坤洞外的联军战士,一方面要派遣刺杀者来暗杀已经潜入的一队,天灾的指挥高层可谓是陷入了困境。
经过对抗三恶的混战,段飞不得不再次命令一队停下来休息片刻,若不是刚才自己拖住了刺骨女变异体和烟鬼变异体,一队的联军战士牺牲的速度比刚才还要快,在遇到袭击的一开始整个队伍可谓是快要进入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混战当中,负责为队伍照明的光属性能力者在那时候顾着防御自身作准备,其他没有发光发亮异能的联军战士一下子进入黑暗当中,逐渐就乱了起来。
要是段飞指挥得要慢几拍子,估计就会因为胖子变异体的突然冲入而导致一队陷入混战之中。
一个团队,特别是实力不相上下的时候,是最难管理的时候,要有一个震得住场,自我有着无形威严感的人,并且拥有更为强大的指挥能力和战斗能力的人,才适合带领这种团队。
在休息的同时段飞身体内的进化树悄然运作,在吸收了不灭魔蛇后立即就全军集合来商讨对策,分入一队后总攻击马上展开,完全没有时间让进化树来消化前不久所吸收的大量的不灭魔蛇生命能量。
被压缩成晶块状的魔蛇能量遇到进化树的虚触后悄然淡化,又如被热水浇灌的冰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着一滩水。
在感觉到一股来自段飞体内的气息之时,魔蛇能量结晶还在散发出抗拒的波动,但知道是进化树后立即就消除了所有抗拒之气,犹如顽皮的孩子在看到严父后哆嗦着不敢乱动。
即使是魔蛇的生命能量,对进化树也是一种无比尊敬的态度。
片刻过后,毫无抗拒的魔蛇生命能量被转化为段飞的生命力和异能能源,被重新完全分配后的魔蛇结晶化为了虚无消失在体内。
坐在地上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段飞站起来说道“联军战士们,该是时候启程了!”
听到段飞的命令,一些联军战士仿佛心有所牵似的慢慢站起来,不舍地离开伤员或战死者的身旁。
在安抚好伤员,处理好死者后,一队的联军战士中可以战斗的人员数量只剩下了原先的五分之三,还没攻进去天灾基地就死伤掉了接近一半,若是之后再遇到几波类似‘三恶’这样等级的变异体,那岂不是要除了段飞之外的人都要全灭?想到这里战士们的内心不免得有些许失落。
人就是这样,在一鼓作气的时候会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但随后一再而三地遇到挫折后,这种鲜血沸腾感觉就会荡然无存,那更别说是现在已经死伤这么多的一队联军战士了,一股低沉的气氛很快就在人们中传开。
敏锐的段飞察觉到这股氛围的蔓延,一旦军心被动摇,出师必败将会是最有可能的结果,这不是段飞想看到的。
一跃而起站在一块三米多高的溶石上,段飞双手慢慢地重复着上下摆动,示意让战士们都停下来。
突然被叫停住,不少联军战士都将注意力集中到段飞身上。
将原力之刃一手插在岩石上,战神段飞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心情都有些低落,那些在这里死去的战士都曾和我们共患难,他们现在躺在这里我的心也痛如刀割。”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现在躺在这里的原因是为什么,就是为了我们千千万万在炎黄大城,甚至在世界各地幸存者的人类同胞,我也是人,我也一样畏惧着死亡,在面对百万尸潮,灭天巨兽的时候,我不能多想,因为没多虑一分钟,哪怕是一秒钟,都可能导致身后的百姓们多一分的危险。”
说到这里,段飞的声音不自觉地洪亮起来“他们是死了,但他们是用自己的一份生命去换取数百个人甚至上千个的生命,这样做难道不值得吗?如果要在自身性命和人类生存希望之间做一个选择,我们不能去思考,一看到这个问题后只能选择后者。”
“你们可能会问,那些牺牲了的战士们有家人,他们死了家人也会痛心欲绝,不错事实的确是这样。”说到这里段飞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们今天之所以会牺牲,因为他们是战士,一个为了保卫家园保卫家人而生的战士。”
“在我看来为家人而死并不可怕,怕的就是你连这份牺牲的勇气也没有,我不知道接下来天灾还会派出什么变异体,但我能以我颈上人头作保证,即使是再有十只甚至一百只不灭魔蛇级别的怪物出来,我都会第一个站出来,因为这就是战士应有的气概。生老病死是天地之间不会改变的定律,但你想怎么个死法?”
看着岩石下颤抖着的战士们,段飞突然停了下来,高举起头拳引吭道“为希望而战死,还是为懦弱而老死?”
作为炎黄大城或天网最为普遍的觉醒者战士,他们在原地只是被领导高层看成一般人来对待,他们每天的征战在普通人类眼中似乎只是一件寻常事,一个有能力的人去做这样的事情不是很应该的吗?
逐渐麻木,逐渐失去当初为人类而战的热血之心,觉醒者战士们的耐心被时间所摩挲着,有不少人在以前还一度想当上普通没有能力的人类,都比这种生活有意义。
直到今天的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过来,才想起来当初为之振奋为之血液沸腾的衷想,为了守卫人类生存的希望而战。
“为希望而战,为希望而战。为希望而战!”每一次的叫喊都比上一次所洪亮,联军战士们被段飞之言彻底激发起来的内心燃起了战斗之火。
一个战士最重要的不是防具武器的强大,不是战斗技巧的娴熟,也不是指挥意识的机敏,而是一颗不停燃烧战斗之火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