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你带一班去拆机枪,注意安全,遇到可疑目标,先开枪后问话。”张松龄向巡道车指了指,安排人手去处理巡道车,自己则快步走向火车头的位置,拉开车门,跳进倾斜的驾驶室内,熟练转动锅炉侧面的排水阀,将沸腾的热水从蒸汽车头的相应管道排进河流当中。
紧跟着,他又抓起铁锹,狠狠地往炉膛中填了几十公斤优质褐煤,转身跳出,带着弟兄们迅速远离,滚滚浓烟,从烟囱处喷出來,窜起老高,钢铁打造的蒸汽锅炉发出一连串哀怨的悲鸣,仿佛野兽临终前最后的**,突然间,火车头颤了颤,所有悲鸣声嘎然而止,蓝灰色的烟雾和白色的水蒸汽从车头内部四下窜了出來,将整个车头彻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蒸笼,(注1)
张松龄满意地拍了拍手,带着爆破排的弟兄们继续向装甲巡道车处走,身背后的火车头再也不用管了,经过他这样一折腾,再优秀的工程师,也无法将车头修复,过后闻讯赶來的小鬼子援兵只能将其当拖走回炉,或者任由其继续躺在河道中,日晒雨淋,彻底变成一堆废铁。
河道中央,小陈带着一个班的战士已经打开了铁甲巡道车的顶盖儿,钻入了车厢内,很快,一条完整的车载轻机枪和一条枪管变形但仍然有修复可能的轻机枪被战士们接力送了出來,紧跟着,出來的是两大箱六点五毫米子弹,足足有上万发,颗颗都泛着温暖的黄光,再接着,则是小陈自己背着一名气息奄奄的鬼子兵从巡道车顶口爬了出來,艰难地向周围的弟兄们招手,“帮我拉一下他,好像还有救,咱们团长上次”
“呯。”他的话被一声枪响打断,背上的小鬼子脑袋冒出一股污血,当场气绝,“你!”小陈被吓了一跳,冲着张松龄怒目而视,后者却一个箭步跳上前來,迅速掰开小鬼子的手掌。
一颗保险已经拔出过半儿的日式手雷,出现了众人眼前,张松龄飞脚将手雷踢进河道,然后劈手给了小陈一个脖搂,“找死啊你,告诉你先开枪后问话,你为什么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