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丢人,老子真他娘的倒霉,当年怎么在这么一个窝囊废手下混日子。”团长老祁也觉得难堪,抓着电报,骂骂咧咧朝指挥部走,按照出身推算,他也算是晋绥系一员,并且是阎锡山最为欣赏和最为依仗的三晋子弟,可此时此刻,他却着实无法以曾经的履历为荣,,阎司令长官的行为太丢人了,从抗日战争初期到现在,所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丢人,一件比一件透着股子僵尸之气,太原战役时宁可将机枪大炮堆在兵工厂的仓库里等日本人缴获,也不肯给前來帮忙的二十六路和八路军使,去了晋南之后又一门心思地保存实力,消极避战,如今好不容易刚把阵脚稳定下來,转眼又开始跟日本鬼子眉來眼去,为了保住手中那一亩三分地儿连做儿皇帝都不在乎了,亏得弟兄们还总是把他那当年的抗战宣言挂在嘴边上。
“团长。”通讯营长王志快速追了几步,压低了声音向老**议,“师长在电报里,并沒有说第六集团军有什么不恰当举动,我觉得,您自己推测出來的东西,等会儿是不是沒必要跟张胖子他们提。”
“能瞒得住人家的眼睛么。”团长老祁看了他一眼,满脸无奈,“我倒是想不提啊,可明明咱们距离晋军更近一些,为啥要去找八路军帮忙,张胖子要是问起來,我沒法跟他解释啊,况且即便张胖子稀里糊涂,沒注意到这个细节,他旁边那个棺材脸方政委能猜不到么,到时候随便问上几句,老子的脸就得肿上好几天,还他娘的是自己送上去请人家抽的。”
“这”通讯营长王志无言以对,方国强的难对付他是亲自领教过的,比起张胖子的弥勒佛模样,此人简直就是铁面阎王,凡是被他抓到辫子的,谁也甭想有好日子过,哪怕事情过去好几天了,回想起來,依旧难堪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被他抽就抽吧,谁叫老子当初想占游击队的便宜來呢?老子活该。”见到通讯营长王志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团长老祁愈发觉得灰头土脸,耸耸肩,悻然说道:“把咱们掌握的情况开诚布公第告诉他们,然后一起商量如何应对,好歹他们也是自己人,现在被棺材脸奚落,总好过将來出了麻烦,被小鬼子拿机枪突突。”
“那倒是。”通讯营长王志点点头,低声回应,“棺材脸虽然嘴损了点儿,做事却不含糊,有他在,至少跟八路军那边配合,不会出现太大问題。”
“希望吧,南下的道路也未必畅通无阻,那些小鬼子的地方驻屯部队和伪军原來不敢出动出城招惹咱们,是因为周围找不到援兵,如今得知小鬼子派了一支混成联队过來,肯定想着有所表现,酒井隆那边,也肯定会下令让他们不惜代价拖住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