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追,让它追!”观比赛的牧民们从没见过如此骄傲,又如此有灵性的良驹,扯开嗓子,大声呼吁。
“让它追,让它追!”已经绝望的乌良哈王子等人也再度从座位上跳起来,举着胳膊起哄。
“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黄骠马仿佛能听懂观众们的话语般,一边躲闪着从赛道两边不断飞来的套索,一边左顾右盼,目光中充满了调皮。
这下,牧民们再也顾不上给已经胜券在握的火龙驹喝彩了,纷纷将目光转过来,替新下场参赛的黄骠马加油。尽管大伙心里头都清楚,已经落后了前面那些骏马如此之远,黄骠马不太可能追上去夺魁。
从比赛一开始就心事重重的斯琴郡主,好像也被黄骠马的顽皮举动逗得不断莞尔。先低头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然后转身征求白音的意见,“表哥,你的意思呢。你怕不怕它抢了那匹火龙驹的风头?!”
“就凭它?!”白音非常自信地撇嘴,对黄骠马的表现不屑一顾,“难得大伙那么喜欢,就让它继续跑呗!它到底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斯琴郡主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转身向几名宿老挥手,“让苏和他们几个别干扰那匹黄马,反正它也影响不了比赛结果!”
“好嘞!”宿老们答应一声,乐呵呵地去执行命令。很快,便不再有套索干扰黄骠马的疾驰。但是火龙驹已经跑到了临时赛道的拐弯处,斜着身体转过半个圈子,沿着另外一侧赛道冲了回来。
第一圈后半赛程开始,它不再保留体力。撒开四蹄,超过一直领先的大黑马。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大黑马发觉自己上当,恼羞成怒,猛地一甩头,张嘴咬住了火龙驹的尾巴。
“稀嘘嘘!”火龙驹吃痛,大声咆哮。仰起后腿,就给了大黑马一蹶子。它背上的艾岩猝不及防,身体向前一倾,差点一头从马脖子处栽下去。
“吁,吁~!”来自兀良哈的骑手赶紧用力拉缰绳,制止了大黑马的胡闹。用阴招阻止火龙驹夺冠是一回事情,放任坐骑在赛场上行凶则是另外一回事情。两种行为根本不可能相提并论。前者被拆穿后,充其量让别人骂一句阴险,后者,则会令整个部族都跟着蒙羞。
大黑马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悻悻地放慢速度,不再与火龙驹纠缠。骑手艾岩也重新调整好坐姿,催动火龙驹继续向第二圈的终点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