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周很不情愿地答应一声,快步追上赵天龙。后者咬着牙犹豫了片刻,想提醒王洪几件事,却最终没有说出来。肚子里的所有忠告都化作了一声长叹,转身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去远,游击队长王洪挥了下手,意兴阑珊,“都站着干什么,继续喝酒吃饭。羊肉这么贵,谁也不准糟践了!”
“早就吃得只剩下骨头架子了,哪还有肉啊!”副队长吕风摇了摇头,用俏皮话调节气氛。“要不咱们今天就lang费一点儿,到山下再买两头去?!”
“对啊,对啊,这么点儿肉,连塞牙缝都不够!”其他几个干部们纷纷笑着附和。**十名大小伙子,只有两头羊可分。摊到每个人头上能有几两?况且其中一头还要留出来招待入云龙这些贵客,根本分不到大伙的嘴里!
“滚!还过不过日子了?!现在花钱买肉,冬天咱们喝西北风活着?!”游击队长王洪竖起眼睛,冲着大伙笑骂。“谁想多吃肉,就咬自己腮帮子。保证比羊肉还细嫩!老胡,这桌剩下那半头羊收了,咱们晚上吃羊汤荞面片儿!”
“!”游击队员们咧了下嘴,悻然散开。王洪就着桌子上的新鲜蔬菜啃了两个糜子面儿窝头,又喝了一碗游击队自己酿的野果子酒。心满意足地拍了下隆起来的肚子,迈着四方步回房间休息。
副队长吕风向几个主要干部使了个眼色,也慢慢地走向了后院。其他几名干部互相了,各自找机会跟上。中队长赵小栓低头耷拉着脑袋走了队伍最后,一边走,一边不停地用手揉眼睛,泪水像春天的溪流般淌个不断。
待大伙都进了后院小会议室,游击队长王洪收起笑容,低声追问:“栓子,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天龙跟你早就认识?他为什么不准你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