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边的弯弯绕,老鬼子藤田纯二哪能猜得到?他只是想尽早把刺杀案的真相找出来,以免事件继续酝酿发酵,进而扩展到伤害到帝国对东部草原控制权的重大危机而已。“刘君,你继续。余老四还招供了什么,那个刺客有没有其他同党。其具体身份应该是什么?!”
“其他,余老四就没说了。刺客一直是一个人住在他的小酒馆里头,没见到有同伙前来联络。具体身份……”刘文中眨巴着三角眼,努力把握最后的表现机会,“属下认为,此人可能是流窜到草原上的共*匪余孽。至于连老大口中的入云龙,极有可能是为了推卸责任,胡乱招供!”
“噢!”藤田纯二低低的回应了一声,脸上涌现出几分明显的失望,“阎君,你呢,你带回来什么情报?!”
“属下得到了这个!”阎福泉掏出一张被汗水润透了的白纸,慢慢展开。随着他刻意的动作,两个铅笔画的人像缓缓出现于三人的视线之内。非常逼真,用栩栩如生来形容也不为过,拿到外边去,几乎可以当作素描艺术品来收藏,只可惜作画者的心思没用在正地方。
“这两人是…”藤田纯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虚心询问。刘文中则满脸灰败,活像一只刚刚打输了仗的土狗。
隐约到了荣华富贵在向自己招手,阎福泉笑了笑,继续解释:“这个高个子的,上去稍微老成一些的,就是草原上大名鼎鼎的马贼,入云龙。矮个子的那个小年青,是当日开枪行凶的刺客。正如刘队副刚才汇报,他姓张,名叫张松龄。可能是山东人,说话略带山西口音。也可能是山西人,故意装作是山东来客。朱县长遇刺那天,主要是他动的手。而入云龙负责半路上接应,跟他一道杀了连家四兄弟的其余三个,还有保安队的小分队长吕强!”
“果真是入云龙有参与?他不是一贯独来独往么?”藤田纯二眉头轻皱,信口指出阎福泉话中的不合理之处。
“就是,他是有名的独行大盗。从不跟人合伙!”刘文中也抓住微弱的机会,试图翻盘。
“此一时,彼一时!”阎福泉得意洋洋地摇了摇头,微笑着补充,“刘队副你有所不知,这个姓张的家伙可不是一般人!据我推断,他极有可能,是奉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之命,派往草原的祸乱种子!所以入云龙刚好借此机会,受了国民政府的招安!”
后半句话,不但让刘文中傻了眼,连一向镇定的老鬼子藤田,也是大惊失色,质问的言语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阎君。你有几分把握确认他是国民党特工!”
“十分!”阎福泉在回来路上,就已经做足了准备。听到藤田纯二追问,立刻加重了语气强调,“报告太君,属下的消息来源相当可靠。另外,属下一直收听华北自治政府的官方新闻,具他们播报,这个月初,有一伙自称是铁血锄奸团的人,冲击了张家口的关卡。而铁血锄奸团,正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下属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