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龄催动坐骑紧紧跟上,跑了大约有半里多路,脚下地形突变。凭空里有一块巨大的洼地,横亘在了他的眼前。洼地当中,两伙人正在骑着马开枪互射。其中一方只有三名女子,明显寡不敌众,一边打,一边夺路狂奔。
另外一伙人紧追不舍,七个老爷们跨着大洋马,象猫逗老鼠一样,将子弹尽数打在三名女子的战马周围,溅起一串串淡绿色的烟尘。
“白胡子又出来糟蹋女人了!”赵天龙拉住马缰绳,用盒子炮指了指洼地里的追兵,大声说道,“兄弟,你能不能把带头的那个家伙,给我一枪撩下来?!”
“我试试!”张松龄目测了一下双方的距离,翻身下马。一百七十米,对方又在高速移动中,他根本没多大把握。但不出手的话,那三名女子今天肯定在劫难逃。
按照跟孟老汉学来的打猎要领,张松龄半蹲姿势,将三八枪架上了肩膀。洼地里的白胡子们显然也到了他和赵天龙两个,呜哩哇啦地大骂了几声,兵分两路,其中三人继续追赶即将到手的“猎物”,另外四人拨转马头,直扑了过来。
“找死!”赵天龙不肯在原地等着对方来砍,双腿狠狠一敲马镫,附着身子迎了上去。一对四,双方在高速奔驰中迅速靠近。距离从一百七十米,转眼就拉到了八十米上下。四名灰眼睛的白俄匪徒抢先开枪,却都因为战马的颠簸而打在了空处。又哇哇怪叫了两声,从腰间抽出了雪亮的马刀。
“乒!”张松龄终于开了第一枪,打在一匹黑色大洋马的脖子上,将带队的匪徒头目摔了出去。其余三名匪徒没想到有人在如此远的距离上,居然还能打到运动中的目标,本能地拉了一下马缰绳。就在这个瞬间,赵天龙的身体从马鞍上挺直,手中双枪同时开火,“乒、乒、乓、乒、乒、乓……”十几颗子弹呼啸而出,将三名匪徒统统扫到了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