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些!拿着,到那边随便卖掉,也能换几块大洋救急。”赵仁义又将东子昨天替张松龄准备的两大包粗笨杂货,挂在了青花骡背上。倒霉的牲畜身体晃了晃,抬起眼睛,可怜巴巴地着他,却得不到赵仁义的任何怜悯,只好低头接受了现实。
“知道了!”张松龄本想拒绝,但又不愿辜负赵仁义的一番好心,只好勉强接受了下来。双方有互相交待了几句话,拉着马车远离同行们。然后趁着没人注意,挥手告别。
“三少爷一路保重!”
“你们也保重,替我问候我爹和我哥!”张松龄在青花骡子上回头,然后双腿稍稍用力,驱赶着坐骑疾驰而去。
又跑出了大约五、六里地,他才拉紧缰绳,示意青花骡子放慢速度,调整体力。一双眼睛却四下逡巡开来,仿佛在期待着锄奸团从路边再度出现。
“那些人受过射击训练,枪法值得称道。但明显没上过战场!”内心里头,他还在念念不忘分析锄奸团的行动。并非因为赵仁义脸上的失望之色,而是因为,带队的那个锄奸团头目,声音和背影令他感到非常熟悉。
那是一个他很难忘掉的人,骄傲,固执,又喜欢玩弄一些小手段来达成目标。如果不是遇到此人,雪花社也许就不会在葫芦屿停留那么长时间,不会惨遭汉奸毒手!如果不是遇到此人,他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女孩子的笑容,是那样的美丽!
“张小胖,昨晚我不是受我哥的指使,才跟你说那些话的。那些话,你还记得吗?人家,人家是真的喜欢跟你在一起!”彭薇薇的面孔又出现在他面前,双目之中充满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