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究竟是谁!”高昌王麴文泰愤怒的咆哮着,整个人犹如一只发狂中的狮子,高声咆哮着,发泄着。
几位高昌国的大臣跪伏一地,他们都看的出来。
麴文泰此时此刻根本不是狮子,而是狗,一条胡乱犬叫的狗。
他之所以愤怒,之所以咆哮,不是因为有人触动了他的逆鳞,而是因为他在心虚,他怕,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害怕,只能不停的咆哮,发泄。
“歌谣究竟是谁传出来的?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高昌国的大臣一个个都默不作声,他们也想知道。可是这个歌谣来的太突然,太诡异,仿佛凭空出现一样,根本无从入手。
“废物,废物!”麴文泰破口大骂,“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抓人?”他对着面前的大臣,抬脚就将他踹倒在地,将一众大臣赶了出去。
在大臣离去以后,屏风后面走出了一位年纪在五十许间衣着华贵的妇人,她面容较好,只是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蹉跎的痕迹。她一身中原打扮,气质高贵,完全可以想象,在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风情万种的美人儿。
她就是高昌国君麴文泰的母亲襄邑夫人,也就是前朝华容公主。当年麴文泰的父亲麹伯雅曾入朝隋炀帝,并从隋炀帝出征高丽,事后,隋炀帝将宗女华容公主嫁给麹伯雅为妻。
襄邑夫人看着已经陷入无助的麴文泰,长叹道:“早知今曰,何必当初!你们劫杀商旅的时候,娘就劝说过你,大唐是惹不起的。可你不听,甚至还豪气干云的说‘鹰腾飞于天,雉鸡窜于蒿丛,猫游荡于堂前,鼠安于洞穴,各得其所,岂不快哉!何必去看大唐的脸色?’你以为高昌离大唐相隔数千里,道路难行,大唐不会大军压境吗?现在如何,大唐来了,同时还带了十数万大军。我高昌兵不满两万又如何抵挡?”
麴文泰脸上阵青阵白,额上也是青筋暴露,却无言以对,也暗自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