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自己倒下以后,就很少人叫自己将军了,即便是叫也是那令人不快的老将军。
秦琼笑着让杜荷免礼道:“秦某当年与你父虽文武殊途,但关系不浅,无需多礼,叫声叔父便是了。”
杜荷叫了一声:“叔父!”随即却道:“不知叔父得了什么病?”
“没病!”秦琼摇了摇头,见杜荷一脸惊愕,解释道:“我生于动乱时节,从少年时起戎马疆场,经历大大小小战役不下二三百,身上伤疤早已超过百道,不可计数,计量前后所失鲜血,都有几斛多了。如今那些旧患复发,身子骨又如何支撑的住!”
他说的轻松,但杜荷却是肃然起敬,深深的一拜道:“或许叔父的威风不在,但你所流的血却铸就了一座辉煌的大唐,你为大唐立下的功绩后世人永远不会忘记,你们老一辈打下来的大唐,将会由我们来守护。”
秦琼身躯震了震,略微的失神,想起了当初为大唐出生入死时的情形,随即笑了起来:“你说的不错,我已经为大唐付出了许多,问心无愧。如今年事已高,确实是该放下一切了。”
作为一员身经百战的将军,他怕的不是死,反而是不死,怕不能够马革裹尸在战场上成就一世英名,而是病死老死在家中无人问津。
秦琼也是如此,即便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他依然忘却不了曾经的曰子,想上战场继续保家卫国。但自身的情况已经注定了他们与战场无缘。
心中想法与实际矛盾,会让他们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不能如以往一样上阵杀敌。久而久之,就会积劳成疾,最终郁郁而终。
杜荷的话正好说到了秦琼心中的痛楚,也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心理也舒坦了一些。
“对了,贤侄来找老夫可有什么事情?”
杜荷正容道:“小侄来此是向叔父求教来的,叔父当年英勇无敌,小侄向来敬仰。半月后,小侄将在勇者角逐大赛里迎战他国勇士,希望叔父能够传授一些骑术技巧以及经验心得,好助小侄取得优胜,为我大唐争光。”
秦琼动容的站了起来,神色阴晴不定,直愣愣的看着杜荷道:“你真是希望得到老夫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