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瞳孔一缩,条件反射看向秘书,距离秘书最近的本垒打王蹭蹭退后:“果然还是你……”
秘书站在原地,显然被毛利的指责一下子冲击得不知所措,回过神来,她顾不得理会本垒打王,脸气得发紫冲向毛利:“你说什么——”她这次依然被高木拦下,但却是剧烈挣扎,一双眼睛愤恨瞪着毛利:“你冤枉我”
“二十年前,蓝川母亲造成的那场车祸其实是苏芳女士造成的,但是苏芳女士为了逃避罪行,将罪名嫁祸给蓝川的母亲,并让他上吊自杀,除了苏芳之外,你应该是唯一的知情人。”
柯南面不改色砸出的残酷真相,霎时惊呆了寝房中的每一个人,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毛利,又倏然将目光转移到秘书身上,秘书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抬高下巴嘴硬:“别乱栽赃我你有什么证据”
“这封蓝川先生母亲留下的信就是最好的证据。”
毛利的声音停下,柯南小跑出来,小心翼翼地将信递给前方震惊表情未消失的目暮,之后侧头看向怔住的蓝川:“对不起蓝川哥哥,我不是故意进你房间的,刚开始只是想和小兰姐姐玩玩捉迷藏让她开心一下,别为叔叔推理失误和蓝川哥哥被当做杀人犯难过,结果刚找到躲着的地方就看到这封信……”
小孩子的最大用处就是可以面不改色的撒谎,而且撒的谎再天方夜谭也会有人相信——因为他只是一年级的小学生啊
背后的小兰捂住嘴巴,一脸感动。
蓝川怔怔看他,之后反应过来,脸上先是划过不忍,紧接着覆盖的表情就是暴怒,当然那种怒气在其他人看来更像是被揭穿某个秘密的恼羞成怒:“小鬼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的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他看上去就像是要打人,但也只是气冲冲转身想把那封信抢回来,但这里这么多警察,自然不可能得逞。
目暮很快看完了整封信的内容,脸色晦暗不明,他看了一眼秘书,又看了一眼蓝川,把信合上:“二十年前那场车祸发生在十月三十一日,而那天蓝川先生的母亲整夜都在陪他过了他六岁的生日。”
摄影师先生难以置信捂住嘴:“那这么说杀了我妻子的人是苏芳……”
“就算真相是这样又怎么样我不知道”秘书尖叫,声音已经带上了歇斯底里的味道,“你这是在为蓝川冬矢找杀人动机,而不是在为我”
“你知道这一切,因为苏芳让你帮忙看着蓝川,以防蓝川发现她的真面目,但你在近期和她爆发了矛盾,因为分赃不均。”柯南又跑出来送给目暮一份材料又躲了回去,“苏芳女士近些年举办的慈善义演筹集的资金……恐怕都收入她自己的囊中,你也分了羹,所以你们是同伙,只有同伙。”
“毛利老弟,你能说浅显点吗,我有点不懂你的意思……”目暮抓了抓头发。
柯南闭上眼睛。
“二十年前苏芳杀了蓝川母亲并嫁祸,二十年来苏芳一直通过慈善赚取金钱,稻叶(秘书)是她的同伙,也通过这种不良渠道获取金钱,但最近两人恐怕由于分赃不均产生矛盾,甚至因为有些媒体的舆论,苏芳想把伪善的罪名推到稻叶身上。”
柯南跑出去递出去一份他在秘书垃圾桶里搜到的资料:“这是慈善演出的资料,一部分在苏芳女士的寝室,一部分却在稻叶小姐的房间里,还被撕成碎片……这是她们起争执的证据。苏芳女士最近睡不好觉,恐怕也是因为两者间的矛盾。”
“我没有……”秘书垂死挣扎,说出的话却连她自己都不信了。
“稻叶恼羞成怒,把二十年前藏好的蓝川母亲的信又放回去,故意让蓝川发现,并透露苏芳的真面目,让蓝川对苏芳产生杀意,化身为假面使者。”
秘书的手在发抖,她在叫:“就算是又怎样,就算是又怎样,我没有杀人,没有”
“你知道他每天晚上拿走肖布尔假面练习的事,也知道蓝川的杀人手法。”柯南自动屏蔽秘书的声音,“但本来一切按照你所想计划进行,蓝川的手却因为意外摔断了,所以你不得不介入这场案件。”
“你给他递送一封信,告诉他你识破了假面使者的真身份。”柯南再次一跑一回。
目暮看着那张写着“给亲爱的假面使者蓝川冬矢”的纸,皱起眉头。
“你和他约见,告诉他,你和他一样同样被苏芳欺骗,所以想和他合作杀掉苏芳。”柯南说道,“你等不及实施作案手法,越快越好,因为恐怕半夜肖布尔假面乱蹦跳已经让苏芳起疑,若是让她装了监控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