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黑泽银,灰原就算是想冷淡也冷淡不起来,何况某种误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她也没理由去冷淡。
黑泽银倒是没有发现灰原的态度转变,只是摊开手,随意地应付了一句:“喔,那家伙想要往我的身上扔窃听器,却被我发现了,所以我就打了他屁股两下,刚才他是准备去厕所自个儿涂药膏呢,小哀你可别去凑热闹。”
“我才不会”对于黑泽银的调侃,灰原却仅仅冷哼一声,心底讥讽某位侦探先生偷鸡不成蚀把米,但很快就注意到黑泽银的脸庞似乎肿得更厉害了,微微眯眼,声音倏然就冷下了一百八十度。
“他拿了你的药膏,所以你还没涂药?”
黑泽银坦然地点头,嘴角因为肌肉牵扯有点痉挛:“他不知道我还没有涂药,也不知道那对消肿有奇效的药膏只有他拿走的那一枚,所以我不怪他,何况小孩子嘛,抵抗力比较弱,先让给他也无所谓。”
“你的伤受得可比他冤枉多了。”灰原轻叹了一声,终究是轻轻地伸出手拽住黑泽银的衣角示意他坐下,然后将一个冰袋递了过去,透明的塑料袋装满晶莹的冰块,寒气逼人,冻得她的纤纤玉指都有些发紫。
黑泽银愣了一下,本能地伸出手接过冰袋,靠在了自己肿胀的脸颊上。
丝丝的冰寒散逸开来,低温的刺激让肿胀的速度逐渐缓解,甚至一两秒过后,就隐隐有了消肿的迹象。
这治疗的效果,可比那药膏差不了多少,可冰敷的方法他也曾经用过,但可没有这么好的效果。
难道从灰原的手里拿出来的医疗用具,都是这么的顶级?竟然连普普通通的冰块,都能化腐朽为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