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生怕你怪罪我,把你爹突发中风这件事过了这么久才告诉你呢。”赵平安又向前挪了挪,歪在穆远的身上。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穆远叹了口气,“只是我身为人子,也是有责任的。为什么,我就没能阻止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呢。本来,他可以安安稳稳留在西北。本来,这一战的光荣,他也可以享受到。可是,我就是没能劝住他。”
能劝住就是不穆定之了。赵平安心想,嘴上却什么也没没说,窝在穆远怀里,无声的安慰着他。
于是时间,就这样慢慢流水般过去了。
而不管赵平安和穆远多么希望路途长些再长些,让他们可以不管京中的风云变幻,只过着二人世界,但终究路途还是有尽头的。很快,他们到达了距离东京城最近的一处,也是最大的一处驿站。这样算起来,不过三日,他们就能进京。
身为大长国公主,赵平安自然独居在驿站的二层。她是金枝玉叶,不管到哪儿都得净街净室,进驿站当然也一样。而穆大将军为了“避嫌”,就住在后院里,仰头就能看到大长公主临时闺房的后窗。
至于他的伤,已经以神速彻底好转了,不仅伤口全部愈合,内伤不在,前两天甚至为了恢复体能,开始练武。夜深人静的时候由苏牙陪着过招,把苏牙打得连还手之力也没有,那真叫一个生龙活虎。而且楼大掌柜也亲自诊脉背书,证明穆远至少恢复了原来的七成还多。
这就是说,他上战场还有点欠缺,但其他的事都可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