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尴尬,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但很快,苏意又弹跳起来,指着穆耀怒道,“半路遇劫,你为什么不立即报告官府,居然还一路慢慢行来。如今事隔多日,我那孙女不知死活。你如此轻忽他人性命,可知罪么?”
“哎呀,倒打一耙呀。”穆耀一脸鄙夷,“我暗中押解苏美华进京的事,谁能得到这个消息?我还打着在厢军的旗号,又有谁敢太岁头上动土?若非有心人为之,要抢人并且毁灭证据,平了自己的罪,怎么会出手得那般巧?这幕后主使是谁,不难推测吧?”嗯,扣帽子甩锅这种事,他这种无良的人最会做了。
“你血口喷人,总归是见死不救。”苏意也顾不得风度了,胡子气得直翘。
穆定之心底一寒,深知闹得这一出令他与苏意的联手是再没机会了。
他那二儿子,还有这小儿子是故意的吗?故意借此机会绝了他这当爹的路。况且,他深知苏意此人是咬人的狗,从来不叫,风仪又佳,口碑又好。三郎这般闹法,倒头来偷鸡不成蚀把米,斗不过那只老狐狸,再把穆家捎带里面可就麻烦了。
“谁说见死不救来着?别忙着扣我帽子呀。”穆耀轻轻一笑,“对方的实力比我所带的厢军还强,非一般匪徒或者普通人家圈养的死士可比,必定家大业大。大约,就像苏家这样树大根深的才用得起吧。而我即失了人犯,终究是有过错,当即就像当地的官府报了案,请他们立即搜查,寻人。又怕此事闹大,坏了苏大小姐的名节,不能大张旗鼓的进行,都不知道多为难。另一边,还要想着进京面圣,简直分身乏术。怎么,如今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