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万头草泥马从苏意心头奔腾而过。
那边,孙御史已经滔滔不绝,历数赵平安几大罪状。只说得慷慨激昂,口沫横飞。
穆耀之前还生气,听到后来居然生生气乐了,“大长公主怎么你了,居然让你如此愤慨?”他问。
孙御史涨红了脸,大声道,“我是为国为民,并非有什么私人恩怨。”
“哦,是吗?我还真当是私人恩怨呢。若说为国为民,大长公主做的事,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为国为民呢,值得你费心找出这么多条罪证。”穆耀冷笑道,“你不会太健忘吧,年前若非大长公主舍身,以命相拼才拯救了染了疫灾的东京城,孙御史今天未必有力气在这儿蹦哒。”
“大长公主于国有功,她的救命之恩,不只孙某,全城百姓都感恩在心。只是,朝廷法度不能丢。即便在救灾之时,大长公主也仗着身份,逾越了很多规矩。”孙御史梗着脖子道。
“倒不知孙御史是这样品格端方,大义凛然的人。但若问问在场诸位或者城中百姓,和这些死规矩想比起来,到底是性命更要紧些。有命在,才能报效国家,否则也不过是尸位素餐,浪费国家俸禄而已。再者,想必孙大人也懂得什么叫事急从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