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需要王子做什么,不过聊点话题罢了。”阿英按照赵平安的意思说,“敢问王子,可还记得事发之时的那名产妇?就是我家公主给她剖腹取子,结果她的孩子保住了,她却不幸送了命的产妇?”
金十八咦了声,才道,“我想忘记也难,那可是亲自看到一名女子,还是金枝玉叶给那产妇开膛破肚,最后还给缝起来。我没用,差点吐了,否则还败不了行迹,没有后头的事呢。”
也没有大夏国的大败。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他真的是大夏的罪人。
不知道父君了解了这一切之后,会是怎么想。也许会觉得让他死在大江,用他的血祭大夏的军旗,会更能激发士气,让大夏军更强大,强大到灭了大江国,实现父君的野,不,雄心才是吧。
“王子倒不必妄自菲薄,任谁初次看到那番场景,都会不适应的。”阿英产生了一丢丢的同情心,但很快又扔到脖子后头去,“后来据我们调查,那处路基之下,倚着土地小庙的侧墙,有一处搭建的窝棚。而在紧临着窝棚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个新挖出来的,是个类似窑洞的地方,构造非常精巧隐蔽,能藏数十人,连路基下面都快挖成空心的了。我记得,当时十八王子就藏身在那里,若不是因为小事而露面,我们就会全部蒙在鼓里,不知道您来过。”
“那是当然。”金十八知道阿英话里有话,却仍然忍不住得意。
他手下这手挖洞的工夫,完全是在为生存而进行的战斗中修炼来的。从小到大,他经历了不知多少明枪暗箭。投毒,暗杀,火烧,水淹,简直没办法详述。有时候他觉得,父君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去管,因为要看他能不能在那样的情形下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