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射』死了?死了吗?真的死了吗?有没有可能看错!”他跳起来,因为挣脱得太厉害,太突然了,穆耀都没拉住他,让他直扑到野利花花面前,拉紧对方的衣襟,“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杜撰的屁话。或者是传讯兵根本没看清楚,又或者是你们为了鼓舞士气,『乱』说的!快告诉我!”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骗你?我根本都看不见你好吗?”野利花花说这种扎心的话,真是连眼睛都不带眨的,“我们的传讯兵因为急着跑回来回报讯息,连气都快断了,哪有闲功夫编排废话。那自然是真的,三百石的弓能『射』多远,你到底知不知道。而且你都没注意到那个字:逃!大夏军逃到顺宁关。既然用了这个字,自然是丢盔卸甲,逃走的人也不会多,敌军主将的目标又大,怎么会看错!”
“不可能!”金十八有点失去理智,完全不可置信似的,似乎忘记那个金秀是想要了他命的人,“我五哥是我们大夏年轻一辈中的第一勇士,他能拉两百石……”
“不是比我们穆大将军还少一百石吗?”野利花花不服气的截断话头。
可金十八不理,继续叫道,“他打了那么多仗,你父君曾说,这么多儿子,就我五哥在战场上的时候最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就死?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他……不可能的……不可能……我五哥不能……”越说,声音越小。
“那你别相信好了,一会儿我军壮士凯旋,你可以多问几个人。”野利花花有点烦,顺手扒拉开金十八抓着他衣襟的手。
金十八愣了愣,忽然蹲在地上,哇一下大哭起来。
始终未动的穆耀走过去,也不拉他,反而陪他蹲在地上。不知何故,忽然伸手,拍了拍金十八的脑袋,“不管他待你多么坏,你还是把他当哥哥对吗?”
这是兔死狐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