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老鲁头派人盯着野利山,但借着篝火的光线,赵平安还是看到之前野利父子用随身带着的、马鞍袋中的烈酒,灌得监视者微醺。即便因为老鲁头军规甚严,并没有喝醉,可当兵的哪有不好酒的?酒精也早已经放松了对方的神经,双方交谈甚欢。所以武器一时拿不出没关系,相信必有窍门令他们快速取物。
再看穆耀。
自从被她从茶棚中赶出去,老鲁头就没让他再回到她身边。他被『逼』迫驱赶着为所有人烧水送饭,简直就像个使唤丫头。
赵平安本来担心他『露』出马脚,毕竟是定北侯的幼子,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后,走到哪都被人捧着,肯定不会做这些俗事。可一个即将成为他人『妇』的寒门女子不会做这些事,岂不是引人怀疑的吗?
哪成想,穆耀居然做得有板有眼,熟手熟脚,又令赵平安刮目相看了一回。
做完这些,老鲁头这个毫不怜香惜玉的人,居然没给穆耀一口吃的,只赏了半碗水,就把他单独押在另一处了。也是在茶棚的后侧,只不过在另一个方向,与野利山等人遥遥相对着,根本无法呼应。
老鲁头的逻辑应该是这样的:如果野利山一行人有问题,那么整个队伍中作为猎物的那个人,作为取信对方证据的那个人,也就是穆耀,就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