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某些死小孩就是让人同情不了三分钟,因为穆耀茫然了片刻,忽然反手握住赵平安的手,“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从小到就是以气死我亲爹,忤逆得他暴跳如雷为己任。唯一一个我自己内心中真正想要的,就是你啊,我的平安。”
见赵平安愣了愣,又着补了一句,“是你要我做自己的,我自做给你看。”
“看我口型,给我滚!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这次是赵平安用力甩开穆耀,“你就是不能正经一点,成熟一点吗?”
顿了顿,听听外头的动静才又说,“话已至此,干脆你一次揭开伤口给我看,你娘,是怎么死的?”
“被我爹虐待死的呀。”穆耀耸耸肩,看似无所谓,其实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痛。
“他,我是说穆定之,不是很喜欢你娘吗?”赵平安不明白。
“他是很喜欢,但他对任何人的喜爱也超不过对权势和名声的热爱。包括我亲娘,包括我亲哥。”穆耀流『露』出很轻蔑的神情,“不过你也不用太惊讶,我说的虐待是冷待和埋怨,而不是打骂。我那位爹就算再差劲,也不至于没品到打女人。”
“他是不是把你大娘的死,都怪在你娘头上?”赵平安想到一种可能,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