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虽然没有学过医,也知道甘草只是普通药物,为防止药汤太苦,很多方子要加上这一位药。那么,显然这是平安匆匆从医书上撒下来的。鉴于马车是先前麦指挥的宝宝和奶娘所乘,阿窝夫人后来也坐了一会儿,所以里头虽然坐卧都舒适,预备了茶水和小点心,而且也算宽敞坚固,却并没有预备笔墨之类的东西。
而平安的那个小医箱除了放些奇奇怪怪的物事和药品,却也常年放着医书。因为平安虽然有些逆天而神异的本事,他却知道,她于中医一道算半个外行,所以闲下来时就会苦读。
这说明,平安从被掳走的时候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撕了一点书页做传信之物,其反应之迅速、思虑之周到简直令人钦佩。
再看那字,却是红的,写得有点歪扭,还有点糊,但他仍然辨认得出那三个字:配合我!
她那么怕疼,平时学人家刺绣,针扎一下都捧着手吹半天气,现在却不知用什么割破手指传血书……
穆远的心一抽抽。
“他们走了吗?”定了定神,穆远把那张纸条贴身收好,扬声问道。
苏牙立即在外头回,“马车已动。”
“咱们的人呢?”
“沿途关键处都有人暗中埋伏,那客栈的内外也隐藏和人手。”
“没我的命令,告诉他们谁也不得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