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耽搁,时间就比较紧张了,赶得她连早饭也没有吃,直接打着大长公主的全副仪驾,直奔外城的城门口。
她到达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整个空都是明亮的,但气温却正舒适。
东京城外城的南薰门大开,遥遥对着衔接内城的朱雀门。
赵平安走出车架,也没有下车,就站在高高的车辕上,忽然有些精神恍惚。
一年多前,她从西京归来,为皇兄奔丧。她才过了朱雀门不久就被暗算,惊了马,跌落在穆远的怀抱之郑
那时,那刻,那四目相投,是她今世与穆远的第一次重逢。如今想来,满满缠绵悱恻之意。而今轮到她来送他,她的心却飘浮不定,没着没落,还有一种冷意和忐忑不安,从骨头缝中钻出来,压都压不住,不知未来会是怎么样的。
再放眼望去,整条宽阔的东京城纵向主干道两侧已经站满了送行的百姓。每隔数十步摆着一张大方桌,桌上满是吃食和寓意吉祥的香包等物。慈情景,大江国保守的风气『荡』然无存,许多姑娘家都抛头『露』面,打扮得齐齐整整,站在街边为大军践校
到处是彩旗飘扬,到处布置了锣鼓,只等大军路过的一刻。这就好像一场狂欢,只不知此时走过的人,以后还有多少能够回来。
赵平安忽然非常憎恨大夏人。
为什么要发起战争?搞得生灵涂炭,让很多家庭妻离子散,再也不得团圆呢?没钱?无法过活?两国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一起过好日子?
她真想拎过大夏那家子姓金的,好好的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