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此时,那浅碧色的床帐像波浪般被突然而果断的分开,然后就像水里跃出条美人鱼似的,那苗条玲珑的身影扑的一下就跳到他的胸前。
穆远下意识的接住,任那温热的躯体往他怀里钻,却一时间,连手也不知该放在哪儿。
“你想我了吗?你想我了吗?你想我了吗?”赵平安因为把整张脸都埋在了穆远的胸膛上,于是声音闷闷的,一连串地问。
她的耳朵听到他的心脏在快速跳动,一声声,一下下,又有力又急促,隔着那冰冷的铠甲和坚实有弹性的肌肉,震得她几乎全身发麻。还有他的呼吸,他身上混和着马匹,干草和男性的气息,那么好闻……
她使劲搂着他的腰,恨不能钻到他身体里去。
相思原来是这样的,就像做炮仗。在纸筒里不断塞啊塞啊,塞黑色的火药,一点也没有趣味,还很难受。可是等到点燃的时候,那真是呯的一下,什么都炸开了。
痛并快乐着,感觉太极致了。
她再使劲了些,抱紧他,要温暖他带来的清冷气息。
终于,她感觉他僵硬得如一段木头,不,一块钢铁般的身体渐渐动了动,之后他反搂住她,把她整个人都抱得离了地。那双铁臂箍得她有些疼,但她喜欢。
“想了,很想,很想。”穆远俯下头,脸埋在赵平安松散的秀发里。
声音,还有他呼出的热气,伴着他胡乱吻着她的头发,灼着她的头皮,一字字透了出来。
明明知道的。
他们一直咫尺天涯,看得见,却无法靠近,可彼此的思念没有停止过,而且不断积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