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烦!”
深更半夜的,赵平安包裹着大毛衣裳,在台阶上摆了厚厚的棉垫子,就坐在那里,翘着脚,往后斜倚着上一阶台阶,一边仰望着不怎么明亮的弯月,一边对不知躲在哪个房顶或者树冠上的阿布吐槽。
毕竟阿布每天会与外界以特殊方式联络,把这话传给穆远。
她其实是在对穆远说,只不过多了一道转述的手续。说白了,阿布就是个复读机。
“其实我真不想把那么珍贵的疫功给他们那帮子废物用,宁愿留给奋斗在一线的将士和那些不顾自己生死安危的大夫。”
阿布默默的记,免得主上问及一个细节,他答不上来就失职了。
“可他们是皇家人,部分还是我的亲人。他们在,大江国就在。所以就算他们都混蛋透顶,重臣们人事不干,也不能不顾及。这是什么特么的逻辑,艾玛,憋屈死我了。”
这就是她的悲哀,封建古代的悲哀。
阿布却差点从房沿上滚下来。
公主见得多了,大长公主,而且还是国公主,虽然难得,也可以理解。但暴粗口的大长国公主,他阿布真是从未想过能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