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受了什么刺激?!
平时那么守礼,严肃到了拘谨程度的一个人;冷到似乎撩不动的男人;克制律己到像一部机器似的家伙,怎么突然主动到令人害怕的程度了?
被什么附体了吗?
赵平安脑子里纷乱无比地想着,可身体却一动不能动,任由穆远拥抱着她。
寒冷的冬夜里,漆黑晦暗之中,他抱着她……
好半天,正当赵平安以为自己会被穆远的体温熨烫得融化之时,他却忽然放开她,略带点严肃地说,“这样,若你得了疫症,我也会被传上。既然如此,往后就不必分隔着说话。”
他说得那样正经,绷紧的脸似乎都要把他眸内的星光掩盖了似的,这一冷一热,一硬一软,那矛盾的气息凭白令他看起来格外可爱,特别温柔。
赵平安的心都要化了。
他的意思,她懂。
就是说他要与她同生共死,万一她染上天花,那他也要染上。人们都说行动力大于说服力,他这样做真比说什么情话都动人。
这让她忽然生出一股勇气,就像胸口里有壶水给煮沸了,不断冒出水蒸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