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一我们三來到他们家,情绪这才稳定了些,再加上我父亲大声训斥了他几句,于是就暂时停止了喊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我们这才听见,那个“沒皮的人”正在艰难的说着什么,声音不大,并且沒有皮肉包裹的嘴也漏气漏的厉害,但让我们吃惊的是,从声音上判断,这个‘沒有皮的人‘,竟然是个女的!
我父亲也真是够大胆的,竟然往那个‘沒皮的人’跟前走了两步,大着嗓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咋会弄成这样?到底是人是鬼?’。
沒想到我父亲这几句话一问完,几颗豆大的泪珠,从‘沒皮人’裸露的眼珠里吧嗒吧嗒掉了下來,就听那个‘沒皮的人’,努力用漏气的嘴、不太清晰地说了句‘李大哥,我是二狗子的老婆翠花啊’,说完这一句,就再也说不下去了,泪水噼里啪啦的从血糊糊的面颊上滚落下來。
她的这句话声音虽然很小,说的也很含糊,但我们都听见了,这句话对我们來说,就像晴天霹雳一样,在地上的李二狗,也目瞪口呆的问了句‘什么?你真是翠花,你咋变成这样了呢!’
那个‘沒皮的人’哭的更厉害了,说來也怪,虽然她都变成这样了,但我们都好像觉得她真的像是翠花,一个人的外貌变得再厉害,但她的一举一动、还有说话方式,情感表达方式,却是不容易变,因此,我们隐约感到,她应该就是翠花婶子。
我父亲也非常震惊,但他还是冷静的问了一句,‘你怎么证明你就是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