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山村没几户人家,并且稀稀落落的散布在山腰上。
那时,我太爷爷的身体几乎虚脱了,急切的想找个地方休息。天已经黑了,他是又累又饿又困,于是艰难的走到一户门前,举手轻轻的敲门。
过了好大一会,才从里面走出一个老头来,老头了他,见是一个陌生人,多少感到有点吃惊。
我太爷爷忙有气无力的解释说,自己迷了路,在山里转了好几天,差点就出不来了,因为实在走不动了,希望在老头这住宿一晚,边说边从腰间掏出一串钱来,递给老头。这老头倒也没客气,接过来,用手掂了掂,觉得还不少,又偷偷用眼瞄了一下我太爷爷腰间的袋子,于是马上变得比刚才殷勤多了,他把我太爷爷让进屋里,并用锅煮了点汤,拿了两个又黑又硬的馒头,还有咸菜,让我太爷爷吃。
我太爷爷狼吞虎咽,几口就把馒头和咸菜吞了进去,然后捧起碗,咕咚咕咚一气把那碗汤喝完,肚里有了饭后,精神也恢复了很多。
屋里的油灯很灰暗,他不清老头的五官,但凭着他对人体各种状态、动作的极度敏锐,我太爷爷能清晰察觉到,那个老头总贼眉鼠眼的瞄自己腰间袋子,这使他的心里很不踏实,不过他是在是太累了,一动也不想动,心想,人家多几眼自己的袋子,就断定是居心不良,也许有点太武断了。